有人说,感情波动不分孰优孰劣,再笨拙的一支笔,即使写出内心万一,也足够令人感动。诗亦如此!
我第一次写诗那是始于初中阶段。当时,教语文的古堰三中陈庆华老师为了让我们加深对古诗的理解和认识,培养我们的写作爱好,他特意要求每个学生每个周末必须写一首诗。对于老师布置的这门作业,无论是爱不爱写,理不理解,这都不是成为不写诗的理由。因此,大家都会为了完成作业而去写诗。
每当星期一的语文课上,老师在按教程授完课后便要举行“论诗大会”了。这个时候,同学们都纷纷拿出自己的作品。回想起来,同学们的那些作品大致可以分为“写实派”和“改良派”这两派。“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打些敌敌畏,不知蚊子死多少”。这算是“改良派”当中的代表作品。若论“写实派”的代表,非我们初一六班的孙同学莫属了。他写的诗我现在还依稀记得:“我本不是读书才,爸妈逼我学校来。每到考试心发慌,鸡蛋鸭蛋滚滚来”。后来,我们在读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的时候,孙同学又说诗人逻辑有错误,断肠人不应该在天涯,而应该是在医院。这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在我的印象里,无论是“写实派”还是“改良派”写的诗,老师总是旗帜鲜明的持肯定态度,听到的大多都是表扬鼓励的话,这为后来我爱上写作是分不开的。当时,学校实行的是代课老师跟班走的制度,老师也就教了我们三年,直到初中毕业。如果说我第一次写的勉强能算为诗的话,那应该是我初中二年级写的一首题名为雷打石的七言绝句。
雷打石
天降神石成一峰,独占鳌头压群龙。
若非亲身临其境,扪天只能在梦中。
这是老师指导修改后的诗。后来,因为要为中考做准备,老师再没有将写诗当作一门必修课,去那样刻意的要求同学们写作。然,对于我们写的诗,老师仍像“文友”一样,与我们去探讨、去推敲,写的较好的诗也会帮忙推荐到县作家网发表。由于我爱写诗,又在一些文学网站上发表过几首,这竟被大家戏称为诗人。只是那个时候自身学习积累的不够,写出的诗大多意境都很肤浅。教诲如春风,师恩似海深。因得益于老师孜孜不倦的授业解惑,初中三年为我今后的写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要说对诗产生那种“初恋”的感觉,那是上高中以后的事情了。那时,我们语文课本上接触的大多是一些现代诗了。“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至今仍能倒背如流;“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一到下雨天,我的脑海里总能勾勒出那样的画面。我发现自深深地爱上了现代诗,像喜欢上心爱的姑娘一样,那样执着和痴迷。我喜欢她那清新脱俗的优雅,喜欢她那洒洒脱脱的气质,喜欢她那淳朴纯真的性格,喜欢她那……看一片荷塘,听几声蝉鸣,只要瞬间能内心产生灵动的,我都会用诗歌的形式表达出来。高中三年,我也曾在石中当时自办的校刊《汉江浪》上发表过一些现代诗。
如今,能坚持写诗是那样的不易。现实中,我们会面临来自生活、工作中的诸多压力,也会有很多欲望上的东西,一不淡定就会迷失我们的眼睛,玷污我们心灵的那片净土,让我们失去了体验这大千世界,感悟这万物生灵的灵气。想想,从第一次写诗到如今已经有十余年了,虽然并没用给我带来任何物质上的回馈,但我内心是知足的,快乐的,灵动的。
(作者: 石泉县公安局 刘庆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