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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

    作者:肖晓 时间:2011-04-11 10:55 来源: 字号: 打印

        仰起头,就碰触到了岁末的云端
        记忆把期盼拧成一条长长的线
        有一句沉默心底却时常爬起的话语响彻耳边
        因为珍藏愈发迫切,因为感动不曾忘记­
        
        沉沉的日子,落寞的季节,点点滴滴的心情,浅浅淡淡,少许的苍凉。流年在指尖里流淌过的日子像青春一样稍纵即逝,一不小心就被时间推向另一端;年就这样来了。
        昨天在网上看到一篇关于部分刚毕业才参加工作或者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大学生,为没钱给父母买礼物而感到难堪,觉得空手回家是自己的一种耻辱,就找各种借口骗父母说不回家过年了。看到这些文字以及后面的跟帖,心中隐隐作痛,为那些有着同样感触的同龄人和自己。帖子中的语言描写了大学生蚁族的真实生活和心声,过年了谁不想给父母添衣加物,带着满满的礼物,风风光光的回家。然,事实总会把很多想法挡在门外。那一悸惆怅的心让多少人望家兴叹,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蚁族,只是我没有不回家的理由。
        这几天一直反反复复做着同样的梦,群山之间的小土屋就像一朵漂在浮云下的水墨画,静静的守望着岁月。那用黄土筑成的墙胚,青石板铺成的屋顶、木头做成的板门以及围绕在土屋周围的猪圈、羊舍、牛棚都是梦的主旋律。
        23年前我在土屋出生,四年前第一次离开家门,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如今模样依旧。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越发清晰,童年和少年的幼稚与天真注定我对她的一无所知,甚至充满怨言。那年当我要离开土屋的时候,跃雀的样子像春天怒放的桃花,那时在想终于我要离开这个偏僻的小山沟了。背上书包的那一刻除了站在院子门口久久不愿回屋母亲的那一声声:在外注意安全,吃饱穿暖让我泪眼婆娑,别无他物了。承载我童年欢喜和伤痛的土屋在离开时竟没有回头多望几眼,心中满是对外面世界的憧憬。其实我何曾知道这里永远都是牵动心弦的源头……
        四年过去了,小屋的形象越发清晰明亮,每一次站在城市中央、每一次徘徊在十字路口、每一次委屈与无助、每一次……多少日子过去了,在经历几多风雨之后,开始想念那个不起眼的土屋。如今她与我的距离就是梦里梦外,有时触手可及,有时那般遥远,远的几乎有些飘渺和空洞。
        年的脚步越走越近,回家的心插上翅膀。不知为何总在高兴之余多了些哀伤 ,不敢面对一直伫立在村角的土屋和土屋里的父母,土屋在岁月的侵蚀中把黄土筑成的墙印上了风雨的痕迹,屋顶的青石板变了颜色,墨绿或者发黑,有微土的地方有几株摇摆的枯草。回望当年离开的时候,她是否也像母亲一样眼睁睁地望着这个还不成熟稚嫩的背影兴高采烈的消失在路的尽头,然后偷偷的哭泣,泪洒落了一地风霜。
        或许她早已洞察出在没有经历漂泊与岁月洗礼的时刻这个小小的孩子是不会甘心守候在这里的,只有当在长满荆棘的路途中伤痕累累才会相信这里是永远的守候。所以她从不言语只是默默的凝望,轻轻的祝福,没有挽留,没有责备。此刻当我站在繁华的街头,寻找下一个驿站的时候,眼前竟浮出了土屋的样子。朴素的智慧,善良的等待、锐利的心事,春夏秋冬,时光不曾老去,远去的一切随着日子的淡出泛起陈旧或者鲜亮的颜色,而小屋依然保持了她的原汁原味,黄的泥土、青的石板、木制的门窗……
        人总会在某个热闹的氛围中怀念一些已经消失的东西,比如远去的人。这种习性没有规律,没有暗示也没有刻意就那么悄然无声,刻不容缓,突然就会被某种思想击倒。其实无论前期有无预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想起了那些曾经深深刻在身体某处的人或者物。
        就让时光在这里倒流吧,记忆里最疼我的人是奶奶,听母亲说一岁的时候我就和奶奶住,一是因为她一辈子只有父亲一个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却未能如愿,我是她第一个孙女儿。二是父母都忙,也没时间带我。这样一直到十二岁我都是和奶奶一起住的。
        记忆最深刻的是每次放学回家奶奶都会在门口张望,看见我从门前的小坡上蹦跳着回来就会笑眯眯的转身在屋里找出点吃的塞在我的手里。奶奶看不懂时钟,总是用一些常规的东西来见证时间的长短,比如她会用太阳照在院子里的影子来判断是晌午或者傍晚,会用鸡进窝的迟早来判断明天是晴天还是阴雨天,也不知为何好像还蛮准确的。小孩子总是贪玩,每当我和小伙伴玩的忘了时间的时候,呼喊声就会从门口扩至到门前的小路和屋后的小竹林里。那声音响彻傍晚的山谷和村庄的上空,此时我就会在呼唤声中向土屋走去。几年以后奶奶走了,永远的走了,留下的只有她时常围转的灶台和靠立的门口。多年后奶奶的样子和呼唤声一直在脑海里回放,想起土屋就看见了她靠在门槛上的影子,那样祥和……
        记忆的钟摆摆渡了所有的物是人非,那些留在心底的温暖始终无法挥散。当我有这种想法时,土屋就是一个圆点,是永远抹不掉的核心,是生命中无法替代的一抹色彩。她和所有生存息息相关的景物一样构成了我生活的时空,只有远离才会明白。很多停过的地方只能叫做驿站,土屋才是永远的终点。
        突然想起了那首《常回家看看》的歌曲:常回家看看,带上笑容带上祝愿,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爸爸张罗了一桌好饭,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谈谈,常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
         模糊中我又看到了土屋和土屋里母亲忙碌的身影,遥伸双手,有一个跳动的音符在凝聚然后跌倒在掌心,泛起暖暖的声音;回家……
             
        此文写给那些远去的记忆和曾经的懵懂与幼稚,新的一年无论是远行、告别,还是回望都需要一个新的符号,让土屋和土屋里的人成为我生命坐标……(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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